《久候的婚礼》(高糖,请自带胰岛素)一發完

“大哥。婚车到了。你准备好了吗?”明台进门问。

“恩。”明楼整理了一下衣服。“我一会就下来。”

“好。”明台离开。


明楼西装笔挺,走到书桌前。看着自己和阿诚的照片。照片中,肩上的阿诚笑地很灿烂。自己则是一脸无奈的宠溺。

“阿诚,等等我,就来接你了。”明楼嘴角微翘,摸着照片上爱人的面庞。沉默会,走出了房间。


“明楼,人都到齐了。黎叔在阿诚那边打点。”明镜拿着一个首饰盒慢慢走到明楼身边,“这是...戒指。”

明楼点了点头。笑了一下,接过首饰盒放在怀里。

明镜帮弟弟整理了一下领结,温柔地看着弟弟说:“终于,终于。你俩终于能在一起了...哎..”

“大姐。我很满意,阿诚也会开心的。”明楼抹去大姐眼角溢出地泪水。“时间不早了,我们去接阿诚吧。”



汽车排着长队,安静有序地开到了黎叔在的地方。门口站了不少人,黎叔指挥人们在灯笼旁站成两排。

明楼下了车,笑着给了年青人发了红包。人们勉强扯着微笑,说着吉祥话,什么恩恩爱爱,什么百年好合。

到了中堂,明楼一眼就在人堆里看见了阿诚。快步走上去,摸上了这个穿着雪白色西装,头发梳地一丝不苟,自己心心念念的人。

手覆在阿诚脸上,说:“阿诚,对不起。让你久等了。”

阿诚笑地很甜。

“明楼,你给阿诚戴上戒指吧。时间有点耽误了,我们要快点了。”站在明镜身边的王天风看了看手表,催促道。

明楼点头,从怀里取出大姐给的戒指。冲着阿诚笑了笑,小心翼翼地将这个象征这忠贞的小环,稳稳地套在阿诚纤细的手指上。明楼握着阿诚的手把另外一个戒指戴在自己手上。低头轻吻了一下阿诚的额头,说:“阿诚,我们终于在一起了。”阿诚好像点了点头,依旧笑地很甜。

明镜抹着眼泪,依靠在王天风怀里抽泣着说:“他们...他们太不容易了。”

“是啊。”王天风轻拍着明镜的后背,温暖的大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痕。冲着明台说:“明台,去,帮你哥哥。我们准备走了。”

“我去后面整理东西。”黎叔抹了一下眼角,到后堂指挥小伙子们抬家伙。

这期间,人们虽然有点急急忙忙。却没嘈杂地声音。

明楼一动不动站在中堂,就陪着阿诚。诉说着自己娶到阿诚是多大的福气,说着对未来的向往。这是多少年的互相扶持,又是多少年的相辅相成。才终于迎来这一刻,他俩终为一体。


一对特殊的龙凤花烛被明镜抱在怀里,这是她早几年自己去绍兴找人定制的。专门为着两个弟弟定制的。不是一龙一凤,而是两条龙各自盘旋在那根属于自己的红烛上,可是并在一块,两条龙的脑袋又是依靠在一块的。这像她这两位弟弟,或者说就是她的两个弟弟。


唢呐吹了起来,锣鼓响了起来。明台和几个小伙子帮着明楼送阿诚上车,随之明楼也跟着坐在了车上。他和阿诚的手从带上戒指的那一刻起,就没松开过。此时依旧握在一起。


车队迎着太阳地升起,开往了目的地——松鹤墓园。

汉白玉的门楼在晨曦的光中隐隐发着白光。

黑色的车队笔直的开了进去。


开到山脚下,车上的人有序地走了下来。背东西的背东西,打招呼的打招呼,捧花的捧花。

明台带着三个壮年来到了明楼和阿诚坐的车旁,敲了敲窗:“大哥,到地方了。”

车窗摇了下来,憔悴的明楼点了点头:“这么快啊。”然后推开了门,对自己边上的阿诚说:“阿诚,我们到了。”

明台示意那三个人帮自己一块推阿诚出来。

水晶棺材稳稳地放在地上,里面的人一动不动地微笑着。四个人麻利地插好棍子,正准备抬起来时。和明台站在前面的小伙子被明楼拍了拍肩膀:“小伙子,让我来吧。”

“大哥!你已经很多天没睡了!让我们来吧,绝对不会让阿诚哥颠着的。”明台看着眼圈乌青的大哥,发现他鬓角又生出了不少白发。

“明台。”明楼笑着,“这是我的爱人,让我自己送送他吧。”倔强地碰开那个小伙子,蹲身架上木棍。说:“快走吧。天快亮了。”

大哥的倔强明台怎么会不知道。皱了眉蹲身,身后两位也蹲下了。四个人一块抬起了阿诚。被替换下的小伙子没离开,在明楼身后半步扶着棺材,生怕里面的人觉得颠簸。


背对着微亮的天边,一行人朝着天空抛洒着白色的纸钱。纸幡飘动,引领着逝者的灵魂。

沿着山坡向上走去。除了偶尔有一两声早起鸟儿的鸣叫外,只有人们地低泣。


山腰中,明镜早一步到了墓地处。这是她二弟,也是她亲弟弟的爱人久居之处。她有责任要亲自监督,她不允许有任何闪失。在模糊的视线下,在王天风的陪伴下,指挥着青壮年们挖坑。


坑已经挖好。


从山脚走上来的一行,除了在阿诚边的五人外。其他人自觉的围在了这个长方形的坑边,或往里放着阿诚惯用的物品或往里撒着纸钱。

明楼和明台小心翼翼的在另外三人的帮助下,将水晶棺放了进去。

耳边的低泣声更是响了一些。

突然!明楼趴在坑边,他已经不在意衣服会不会脏了。只是想要靠近阿诚的脸,想在看看阿诚,想在记仔细一些...甚至想要再亲吻一下阿诚的面庞。当然,他也这样做了。奈何隔着玻璃罩,明楼的吻只能印在冰冷的无机物上。


“明楼..让阿诚走吧。”明镜抽噎着劝着弟弟。

“是啊,大哥。让阿诚哥走吧。”明台去拉明楼,却被已经看起来很脆弱的大哥推倒在地。

“明楼,时间不早了。”王天风去拉明楼,通红的眼眶里是布满血丝的眼球。

“是啊,明楼。一会天亮了。阿诚会走不好的。”黎叔也去拉着明楼。

“让我..让我再看看阿诚。”明楼伸手,想隔着玻璃摸着阿诚的脸。

可是一个人怎么抵得过三个人地拉扯。

“阿诚!”明楼叫的声嘶力竭,挣扎!全力挣扎!!奈何人越离越远。


“下土!”明镜别过脸,忍痛下达命令。围在周边早就举着铲子的小伙子们,也是红着眼眶,甚至有人是边流泪边往坑里填土。


“阿诚!”

“你们放开我!让我再看看阿诚!”

“放开我!!!”

明楼喊得声嘶力竭,凌晨还工工整整的西装,在黎叔,王天风,明台得手中已经皱烂不堪。很多接缝处已经裂开了口子。

“阿诚!!!”



坑就那么大,没一会功夫。就被填平了。

捧花的女人们摸着眼泪将花摆放在上面。明镜点头致谢,让他们先走。


最后只剩下明镜,王天风,明台,黎叔,明楼再就是长眠在地下的阿诚。


明楼抱着墓碑,一下一下地抚摸上面的照片。不再喊叫,更是流不出眼泪了。

“阿诚…”声音嘶哑。“阿诚,等我。我不会让你太孤单的。”

明镜听到弟弟的话,哭的更凶了。

王天风皱了皱眉头,走上前。“啪!”一巴掌扇在明楼侧脸。“明楼!你够了!你光惦记着阿诚!你看看这里!”扯住明楼的衣领,强制让他看着哭泣地明镜。吼道:“这里!这里还有关心你的人!你觉的阿诚会愿意看到他大哥颓废成这样?!”

“大姐。你放心...”明楼转头扯出一个不能称为笑容的笑容,说道:“就纵容我今天不孝一回,让我好好陪陪阿诚。他一个人在下面,太孤单了。”

“阿楼...”明镜拉回王天风,自己端着花烛,抽泣着蹲在明楼身边。一下一下摸着明楼的后背。“这是我早之前去订做的花烛,你和阿诚点上吧。”说完,泣不成声。被明台和王天风揽了起来。

“恩。”明楼点了点头。接过火柴,点燃花烛,转头看着照片上笑地很甜的阿诚,摸着‘吾爱人明诚之墓’,说:“阿诚,等等我。别走太快。”


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明诚墓前,很温暖。

鸟儿唧唧咋咋地鸣叫着。

风吹过,覆上明楼的侧脸。

龙花烛,火焰摇晃,照亮明楼的脸和阿诚的碑。


模糊间,明楼依稀听见一个熟悉男低音,笑着说:“大哥,我等你~”

明楼愣住,四下张望。

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,就在耳边:“大哥,我爱你~”

花烛,摇晃,生生不息。

火焰中仰起阿诚的笑脸,小鹿般的眼眸湾成一条月牙,嘴角抿成一道美好的弧度。明楼看着颤抖地烛火,也笑了。笑的如同火中人一样,一样甜蜜。


爱意,如火,经久不灭。

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lo主有話說────────

這個是獨立的小故事,和小劇場沒有關係!!!不要緊張!

突然想到的‘冥婚’梗。也不知道有沒有寫出感覺....

求留言,求留言,求留言!!!重說三!!!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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